同背景前文： 《酸奶》 《补觉》 《牙印》 《身高差》 《给你》 《黑白》 《异种》 《隔阂》 《失控》
Chapter 10 纵横
卫庄在床上暗下决心：下次见面就问他，他要再不说或者敢欺骗，从此以后当没遇见过这个人。除非他有绝对真实且足够合理的理由。
想通了的卫庄觉得浑身舒畅，心旷神怡，除了胃在“咕咕”叫之外没什么不好。这时，漆黑的寝室内突然一阵窸窸窣窣，接着就是一个略显沙哑的人声：“卫庄，你没吃饭？”
卫庄浑身肌肉一紧，寝室竟然有人？
对面床亮起手机电筒的灯光，白凤撑起身子：“现在才回来？你肚子叫得我都听见了。”
卫庄见是白凤才放松下来：“有吃的没？”
白凤手一摊：“下午被无双苍狼他们吃完了。”
卫庄沉默了一会儿，坐起身来，决定出门吃东西。脚刚踩到地面，“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响起来。
“小庄，走，出去吃东西。”盖聂微喘着气，他眼里有种辨不清的光芒在流转，刚刚出现一抹蓝紫色的强势，可瞬间又被一片浓黑的隐忍所覆盖，再不见其踪迹。
卫庄心念一转，勾着笑说：“喝酒。”
“师哥，不说说吗？”卫庄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盖聂温温和和的：“嗯，今天做实验我分神犯了低级错误，连累了你，不好意思小庄。”
卫庄冷笑，盯着盖聂，眼睛眨也不眨：“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盖聂一直都知道卫庄是个极聪明的人，特别是在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他更是牢牢地记着这一点，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跟卫庄拉开距离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这世上有两件事是绝对掩藏不了的。
盖聂刚要张口，卫庄就凉凉地补了一句：“你最好别骗我。”
“感情和理性起了点冲突而已。这段时间对你多有冷落，小庄勿怪。”盖聂眼神诚恳。
卫庄知道盖聂锋芒不露，但没想到他能这么道貌岸然，此刻在心里把盖聂那张温和的脸撕扯了千百遍，面色更冷：“我以为在师哥的世界里，感性和理性总能并驾齐驱。战况如何？”
“理性暂据上风。”盖聂稳如泰山。
卫庄露出同情的神色，“压抑感情可不是件好事，伤身伤心。”眼神却分明是幸灾乐祸。
“但求不伤人。”盖聂微微垂了眸。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就这么确定你能伤到别人？”卫庄挑衅。
盖聂稳稳接招：“不确定。但考虑到生物学上这一现象的概率以及社会现状，我选择规避一切风险。”
卫庄敏锐地捕捉到“生物学”和“社会现状”两个关键词，眼睛一眯，“以师哥的能力和条件，面对感情，实在不该主修‘规避风险’这门学科。”
“那要看风险背后是什么。这件事，要么万无一失，要么分毫不取。”盖聂斩钉截铁，“允许感性获胜，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后悔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偿还的代价。”卫庄晃着酒杯，字字掷地有声，“压抑感情到死，你不后悔？”
“可能会吧…会。”盖聂的神色第一次出现了松动，但很快又变得坚定，“但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刚才你说社会现状。”卫庄突然很想看盖聂眼里那种坚定被击溃的样子，“怕世人苛责？没想到你和这世间其他人一样愚昧、迂腐。”
面对这样的指责，盖聂却未露出丝毫惊讶或是不悦：“让小庄失望了。”
卫庄眼神暗了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盖聂。幼时相识，做过一年邻居后再无联系。大二时再见，他是“鬼谷子”老教授的得意门生。老教授一生成果无数，为国家和科研界做的贡献在哪个图书馆里都是一座纪念碑，人却平和睿智，丝毫不见骄奢。老教授教学方法独特，对学生更是严苛，最多只收两名关门弟子，盖聂便是其一。专业成绩自不必多说，才大三，盖聂怀里拥着的奖项和发出去的论文也早已在他身上缀出璀璨光芒。再加上修养良好，性格温和，身材颜值俱是不输电影学院新星们的水准，盖聂，早就已经是天之骄子。
而我卫庄，没有哪一点不及他。
卫庄眼神似刀，“盖聂，你知道你是谁吗？”
盖聂抬起头来看他，神色肃穆，眼中有风云涌动：“卫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时间两人俱是沉默，目光交汇中刀光剑影，城墙尽毁。
卫庄开口：“你知道你是谁，我就知道我在干什么。”
盖聂继续沉默，他在掂量卫庄的话里到底藏了多少自己预见和没预见到的东西；卫庄也沉默，他在等盖聂做出选择。
对峙许久，盖聂终于褪下了刚才那种刀枪不入的固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具张力的柔韧。他举起酒杯：“不后悔？”
卫庄也举杯，跟盖聂的碰在一起：“我已经回答过了。”
盖聂的目光追着酒杯来到卫庄唇边，看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是嘲讽，不是挑衅，不是冷笑，也不是幸灾乐祸。
那两瓣嘴唇的弧度，分明在说：盖聂，你认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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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相爱相杀 1/30 争锋相对的示爱
好的，此系列文，到此完结！
亲友团们，真的，这章我费老大心思了，求你们给评论给建议。
之前的几个小甜饼因为是纯粹发糖，没掌握好尺度，有些地方OOC，人物有点飞了，在此郑重跟看文的各位小可爱道个歉。
从这章开始我会时时提醒自己不要OOC，不要OOC，不要OOC，人物第一情节第二。
如果你们有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麻烦大家了。
如有喜欢 谢谢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