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曹良】中途旅人(1/2)

【一】 by@盐酸酿酒 

“人们说,命中缺什么,名字里就得带点什么。”

他点着了一支烟,软云。

“我呢,大概是命里缺良善,名里就添了个纯度非常高的‘良’,其实你看我善良吗?”

这样的话头对面往往顺着他:“做警察的,肯定善良。”可是今天这个段数显然高出一截,她喝了口咖啡,又将烟灰缸往他跟前一推,“不好意思,所以说您信道教吗?不过不瞒您说,其实我是基督徒,从灵魂和意识形态上来说,虽然大家都是人类,可是本质还是不同的。这样的婚姻与恋爱注定不能长久,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了。”末了还非常有礼貌地往桌上放了一百块钱。

好啊,AA制嘛,阿门。

一个人悄悄回到队里,却还是被坐在门边的老宋看到了,“哟,又失败了。”

严良摸出支烟叼在嘴里,没点,就抄手靠着门。

“啧,沉默这么久,这情伤比你世界杯赌球输的更伤吧。”老宋此人,贱。年逾不惑没被打死,这是得益于那副憨厚老实的外表。

严良还是没说话,要是支燃着的烟,都烫嘴了。

“我上回不是教过你吗,要跟女方聊一些有深度的话题,但是又不能太刻意,你是不是故意装逼来着?”

严良道:“我装个屁,我就谈了谈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那丫头就不乐意了,说咱俩三观不合,走了。”

老宋问他:“什么传统文化?”

严良磨磨唧唧半天没说,又挥了挥手道:“去去去,值你的班去,小心我跟领导告状。”

老宋咧嘴笑开了,“诶,你跟我说说呗,你从上海回来一个月相六回亲了,快上附近婚介所黑名单了都,你说你在上海到底遇到了什么聂小倩?”

严良道:“我呸,还他妈聂小倩呢,我……算了算了,回去了。”

老宋白了他一眼,转头回去接着看宫斗剧。

不一会儿,严良又折回来,“诶,警告你啊老宋,不许说出去。”

队里相亲失败penta kill 是最高纪录,保持者,林奇。人家队长回去修产假了,严良以一人之姿后来居上,第六次失败的秘密被强行掩埋在老宋的肚子里,成为只有此二人知道的最高机密。


严良一个人走在路上,脚下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哈松的雪季很长,今年尤甚,都四月份了,竟然还下了几场鹅毛大雪。

他回到家才看到中途领导给他发了几条微信。

“严良,上回去上海学习那个事还没完。”

“你还得替我去一趟了。”

“操。”他心里骂了一句。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骂,没有任何想法而已。


【二】by 我


面对人生中从未预想过的突发情况,在完全接受现实之前,人总会有那么一段“没有任何想法”的时期。这个时期有长有短,因人而异。有时候缓过生离死别也就是那么一刹那,可有时候,比烟屁股还短的几面之缘,就是能这么经得起琢磨。生死簿的某一页反复翻过,阎王的判官笔终究画不下斩钉截铁的一笔。

我离过两次婚、还相亲失败六连杀,但是这些肤浅的意外并不能说明我真有什么器质性问题,是不是?

严良又点了一支烟。

烟头运行着斜抛线进入街头垃圾箱,里面的塑料袋被火星灼岀两个眼儿。

严良买好机票,并截图给领导,附字:报销。


上飞机之前严良想过,既然算是有熟人了,要不要打个招呼。可掂掂手里没几斤重的小行李箱,还是算了。就一周的时间,外面宾馆又能比警局的招待所贵到哪儿去。

所以自然没人接机。严良当然知道没人接机,但他推着行李箱走到出口的时候还是稍微恍惚了一下。

今时不同往日啊,成年人要懂得承担自己做过的孽啊——严良用腰包换酒店房卡的时候叹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九点,严良准时从酒店溜达到警局门口,觉得自己一头一脸都是上海生煎味儿。没办法,哈松的四月,雪地踩着吱嘎响;可上海的四月,大姑娘小美女们的高跟鞋早已经敲着水泥地咚咚的。天气暖和,懒劲一上来,愣是睡到前台催他起床才爬起来对付一顿。

身后刹住一辆大吉普,尘土盖过生煎味儿。

“严良?”吉普车左边探出一个头。

严良没多意外,回头不尴不尬地笑笑算是招呼:“曹警官呐。”

“你怎么来了?”曹斌长腿一迈手臂一扬,车门扣上门框,人已经站在严良身边,“什么时候到的?”

严良淡淡瞟了他一眼,抬脚朝楼里走,“昨晚。”

“昨晚?没听小王说啊。”

严良哼哼两声,没想接话。

可曹斌放心上了。刚给人送进会议室,就转身到楼上办公室找小王:“严队来了你怎么不说?闷屁呢?”

小王瞪着眼:“啥?哪个严队?”

“严良!哈松那个!”曹斌要抡文件夹了。人家上个月才来过,还是作为重大刑事案件破获功臣来分享经验的。要管后勤的都这记性,还了得?

“啊?我们不知道啊。”小王忙低头敲键盘,翻警局招待所近两日的入住名单和接洽记录,“只知道这次学习有哈松的警方代表参加,没说是严队,招待所也没有他的入住记录。”

曹斌心里也纳闷儿,手指隔空戳戳小王面门,抱着自己的学习资料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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