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审鬼

这个点儿,最危险。
子时刚过,鬼怪横行;
有笔墨叫嚣着要在大脑的某条沟壑里灌进十八缸水,有歌赋腾擎着要把本就不可期的睡眠分割成摊上的薄饼。
还有黑灯瞎火里撞凳子腿儿上了的肌腱上的伤,染得一指尖儿组织液,黏的,可又是清的。
疼啊。
拖鞋挂在脚背上一步深一步浅地拖、挪、拽…
没了鞋帮磨它,反倒比有时还叫人难受。

零字打头,屏幕正上方,一天正开始,却像催命的倒数。
没有分针秒针,它走得一点儿痕迹也无,模仿着牢房里周期性倾斜的天光,一声声沉默地拷问:
你懂不懂?你认不认?你想没想过?你敢不敢?
你犯过罪的,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
你认不认?

不知道是笔墨还是歌赋,甚至滋滋冒油的烤肉夹带苯并芘,总之有邪物作祟;
它逼问得越紧越密越痛心,我就越空越勇越恣意;
我捏住它挤压着我天灵盖儿的手,对它笑,说:
我不认,你也拿不出如山铁证来逼我就地伏法;
我认了,你也掏不出一杆枪来灭生灭灵灭胆魄;
老子本就要不起你的长命百岁与天地同生,每个字都是抵命的买卖—
你替谁审我呢?

它长久地不说话—本也就不会说话—我想,哥哥我玩不过这场买卖,还凶不过你么—

可它当真成了牢房里周期性倾斜的天光,走得一点痕迹也无,它再不言语。

我看了一万八千个日头西下,也没想出它到底是替谁审我—它能替谁,谁想审我,谁能审我—

我坐不穿这牢底。

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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