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聂卫】归(一发完)

*特种兵战损设定
*本来是走肾,不小心虐心了
*仍然是每日随手练笔


“回去以后吃什么?”
卫庄的语气听来轻松,但那么明显的沙哑,听起来简直像被沙砾磨得翻了边破了洞的一块布。
盖聂心疼他,但不会说。语言上的关心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是最多余的东西。
盖聂知道此刻的卫庄并不是真的在想“吃什么”,他的重点,是“回去”。
只想回去,回到吊灯之下、软皮沙发上、锅碗瓢盆的厨房里……

他们是战士,必修课就是置生死于度外。
但只要心有牵挂,谁能真的置生死于度外?
盖聂五指张开轻扣墙面,后半脚掌贴着地面行走,以防这偏僻的深巷地面上有什么锐利的物体扎进脚里——深夜,大雨倾盆,能见度几乎只有半米。
半米,刚好够他看见卫庄左后肩的衣物的大裂口,还有裂口之下因雨水冲刷而迟迟无法凝固的血液。
四寸长的刀伤,皮肉被雨水浸得翻白,像一尾被开膛破肚、挖净内脏的鱼。
可鱼眼还鲜活,犹如在万里汪洋中遨游——卫庄突然回身看他,手电筒的光近距离刺入胸膛,爆射出利剑般的冷,根根扎进两个人眼里。
“师哥,那边有个楼梯口。”
盖聂稍稍偏头,那是一幢废弃的老式居民楼,在漆黑夜幕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形状:上半截大概已经受不住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垮得破败不堪;最底下两层大体还算完好。
十二小时连续跋涉、身上大大小小暴露在雨水里的伤口、一直高度警惕甩掉敌方的跟踪……这太透支了。
盖聂点头,“嗯,过去避一会儿,等雨停再走。”

手电筒已经连续使用了三小时,光线不再强劲稳定,被雨珠打得飘飘摇摇。
盖聂寻到一处干燥的地方,揽着卫庄肩膀,先让他站到风吹不到的墙角里去,自己再站过去,挡住风口。
“电筒关掉吧,休息一会儿。”盖聂伸手拿卫庄手上的电筒。
电筒因盖聂的动作竖起来,光束正好打在盖聂脸上,盖聂被刺得眯起眼睛。
卫庄手指在开关上一推,黑暗静默无声地,瞬间包裹住二人。
炽热的体温几乎和黑暗同时缠绕住盖聂的身体,鼻腔里瞬间涌满废墟和血液的味道。
卫庄吻住盖聂,急切且热烈。
盖聂本能地想回以拥抱,抬起双臂后又想起他身上四处的伤,动作变得轻缓小心。
“想回家,师哥。”
盖聂心脏微微皱,抬手想揉卫庄的头发。可卫庄埋下头,对盖聂胸口那两块零碎的布料毫不在意,用舌尖临摹盖聂胸口刀伤的轮廓。
伤口边缘的雨水还未与身体完成热传导,滚烫的舌尖便打断了自然过程,把那一整片的凉卷进自己,只留给盖聂伤口的灼痛,和生涩的干燥。
“师哥,我想回家…”卫庄拥住盖聂,把头埋进盖聂颈窝。
即使自己的体温受雨水影响而偏低,颈间那片皮肤的温度也高得过了头。最优秀的兵也是人,不是铁打的战争机器,这个体温,少说有38度5。
盖聂轻叹一声,终于完成了刚刚未完成的动作,手掌轻揉卫庄后脑,哄孩子般的语气,“快了,快了…”
卫庄突然抬起头来,动作麻溜地解皮带。
盖聂以为他下身还有什么大伤口,紧张地按住他的手,“还有伤?你别动,我帮你看。”
卫庄笑,“没有。我想和你做。”
盖聂手还按在他皮带扣上,愣了,“现在?”
卫庄点点头,拨开他的手,继续解皮带。
盖聂这次按得很坚定,“小庄,你在发烧,我们回家再说。”
卫庄突然定住了。
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
盖聂有些心慌。战场上,太多断肢残体,太多火光血海。人心都是肉长的,卫庄今天说“回家”这个词的次数,太多了。
“小庄?没有敌人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你…”
卫庄还是一动不动,苍白的手指搭在皮带扣上,那些突出的骨节在浓黑之下,甚至有些嶙峋。
盖聂真的慌了。他知道卫庄是怎样从一堆残破的死尸里扯出一个已经被血糊得看不清模样的小女孩,更记得那个小女孩没能撑到他们将她带回明媚的和平的阳光下。她是在卫庄怀里咽的气。
盖聂吻住卫庄的眼睛。
嘴唇翻了一层硬壳,硌在薄薄一层眼皮上,刺得卫庄下意识地眨眼。眼球极轻极灵的颤动传递到干燥嘴唇上,像握住一个新生命。
盖聂握住卫庄滚烫的双手,“小庄,我们已经送他们回家了。现在,该我们回家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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