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曹良】中途旅人(3/4)

【三】 by  @盐酸酿酒 

严良手上有曹斌他们局里发的饭票,散会后一群人哓嚷着往人家单位食堂去。

这回来学习的指定都是青年干部,五十岁以下的。严良没有熟识的人,一个人坐在人家食堂里边喝汤边斗地主。

“哟,严警官怎么一个人?”

成,地主来了。

“哈哈哈,叫你他妈炸弹多,”他一拍桌子,汤差点洒出来,“四个三!一对五报单!诶,接不上了吧,一个十,哈哈哈哈……”

曹斌瞧见他一副得意的样子,仿佛坐在阿拉斯加最豪华的赌场,分分钟千万上下。

“啧,做人嘛,牌局未定不能先狂。”严良道,眼中生死见惯。

不对,这得是亿万上下。

曹斌将汤碗推到他跟前,“汤要凉了。”

“凉了才好喝,”严良用调羹搅了搅,“刚才给我嘴里烫俩泡。”说着他伸出舌头,不知道是想自己检查一下还是让曹斌看看证据。

可曹斌什么都没看到,就瞧见他红通通的舌头。不太长,肯定舔不到鼻尖。

严良道:“诶,曹队长,我问你一个问题。”

曹斌努了努嘴,示意他说。

“你们这个学习交流会要求青年干部,是青年和干部满足一个就成吗?”

像他自己,不是干部,就是一大好青年。

可曹斌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啧,你别瞧人家秃成那样,今年刚40,在他们那地方破案率……”说着,伸出大拇指。

严良唏嘘几声,又把碗里的汤喝完。

“曹队,你们单位这汤可真不错,就是这菜吧,太甜了。”

曹斌笑了笑,“行了吧你,免费吃就不错了。”

严良道:“哎,说真的,菜一般,汤好喝,”他收拾好餐盘,“先走了啊,回去眯会儿,下午继续接受教育。”

曹斌看着人走远了,过了会儿才想起,他忘了问他住哪了。

尝了一口咕咾肉,“甜吗,也还好吧。”

下午的会曹斌被威胁上去演讲。他早早地去了会议室,却看到早就有人到了。

“严良?”

那人翘着脚在角落里晕觉,一听曹斌叫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曹队,这么早?”

“我来考PPT。”

“行,你忙,我再睡会儿。”

倒也没那么尴尬,两人各自占据着会议室的一边。曹斌瞧他好像真睡过去了,手上开始熟悉起PPT来——半个小时前小王才做好发给他的。

过了一会儿,开会的人陆续到了,严良慢吞吞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副餍足的样子。

却突然感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转过头去,成,又是……“诶,曹队,干嘛呢。”

“你衣服皱了。”曹斌道,瞧着严良那副疑惑又纠结的样子,放下了手。

严良理了理衣服,坐了回去。

“下面,我们有请本市刑警支队队长曹斌同志为大家分享他的经验。”

严良转过头看他,带着些揶揄的笑。不知怎么的,刚刚熟悉好的演讲内容好像突然忘了一半。曹斌清了清嗓子,阔步往前走去。

曹斌演讲的内容是法与情,拿了他前姐夫做例子。局里的文员早就给他安排好了演讲节奏,若此处应有掌声,他便停下来等别人鼓掌,若此处应有互动,他便停下来与别人进行眼神交流。一个生动的演讲在曹队长的发挥下更增加了实用性——催眠。严良瞧着,就连中午他暗暗吐槽过的长得最领导的秃顶男都强行用手撑住了眼睛。

曹斌自己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后半段飞快地点完了PPT结束了演讲,“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会议室里爆发出有史以来最热烈的掌声。

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还没坐下,就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角。

“还行,”是严良带笑的脸,“你衣服皱了。”

低头一看,掖好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掉出了一角,皱皱巴巴的。

像他此刻的脑海一样。

 

【四】 by 我

作为警察,曹斌极少出现脑子皱成一团的情况。算起来,近几年间,一共才三次。

第一次,是那具硌手的骨架把自己一身腱子肉压成废物的时候;第二次,是两个月前他和严良先后在自己家床上醒来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

这种情况下,曹斌就算记得说话要经脑子,说出来的也是披了理智外皮的胡话——

“晚上请你吃饭。”他说。

说完就觉得后脑勺挨了一闷棍。妈的,说啥不好,说这个?

果然,严良一笑,嘴角高悬的痞气比起前天抓进来那俩调戏高中生的小流氓有过之而无不及:“去哪儿吃,你家?”

曹斌闪闪眼皮,“呃嗯”一声,一时没答上。严良那意味深长又无差别嘲讽的表情影响了自己思考是一方面,想到两个月前发生过的事儿是另一方面。

竟然分不出主次。

严良的痞笑还没收,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他,眼神等同看戏。曹斌回过神儿,抬手挠挠脖子:“我做的饭,我自己糊弄两口还行,上不了台面。请你出去吃。”

严良低头,也挠脖子:“吃不惯。”

“怕甜呐?”

“有不那么甜的吗?”

“有,”曹斌提了口气,“我煮的面不甜,还能放辣、放醋,你要口味重,还有花椒油。”

鬼使神差。

而严良起身走在前面:“我口味重,老重了。”

鬼使神差, Double .

曹斌暗咂一嘴,心道大事不好。

 

上海的立交桥在每日特定时段会成为一场车辆博览会,不仅能纵览各牌各型车辆外观,还能通过短时间内高频短距离的行进测试车辆制动性能。严良坐在副驾,随着肚皮“咕嘟”一声,本日金豆尽数落入他人囊中。

“他娘的,”严良按下锁屏键,歪歪屁股把手机揣进兜里,“老子有通天眼也抵不过蠢犊子队友这么耗...”

严良讲完这次惨败的总结陈词,意犹未尽,又歪歪屁股掏出手机,跟曹斌套近乎:“哎,你打牌么,送我点儿豆。”

车龙艰难蠕动起来,曹斌推动挡杆,车身微耸:“有这么好玩儿?”

严良把手机转向他,伴随着吉祥喜庆的背景音乐,屏幕中间【豆子不足,请充值】的提示赫然在目。

“要我自己打得烂,那是自杀;可现在我是被猪队友害死的,这是谋杀。曹警官,您不管管呐。”

曹斌妥协于北方人独特的贫嘴技能,手肘捅捅自己右侧腰:“自己拿。”

严良瞟一眼,毫不客气地伸手入兜,一蓬暖气盖上来,裸露的手机金属外壳对比之下凉得沁人心脾。

“开机密码?”严良捧着手机问。

“L.”曹斌说。

“啥?”

“L,”曹斌偏头看着严良重复,“形状就是个L,从中间那列开始。”

“哦——”严良手指一划一拐,解锁,“这么简单,不怕万一手机掉了,机密泄露啊?”

曹斌轻踩刹车,边探头看自己手机边答,“卷宗都是纸质文件,手机里啥都没有。”看见严良精准而快速地在自己的应用商店里点击了一个【下载】,曹斌“哎哟”一声:“回家再弄行不行?没流量了!”

严良挑眉笑,侧身远离曹斌,“两三百kb,要不了几块钱。大不了一会儿吃面我不要蛋呗。”说完朝曹斌挤眉弄眼。

 

于是终于蠕动到家后,曹警官十分体贴地在面碗里给严良窝了两个蛋。严良吸溜着面条,暗丢丢的呼噜呼噜声像半夜的棉被摩擦。

家里只有小半把面条,曹斌全给煮了,还把大半都给了严良,因此他自己的碗很快就见了底。严良仅仅只是抬眼瞄了两下,对主人家的悉心照顾没点表示,仍然吃得自由自在而心满意足。

“要醋吗?”曹斌双手撑在桌上,观看严良吃面的目光直白而慈爱,宛如独自一人吃海底捞时与对面的毛绒玩具惺惺相惜,“要辣椒吗?”

严良抬头,嘴边油渍麻花,吐字含混:“够了够了,感谢您的殷勤相待。”

曹斌默默哽了一口,就知道这事儿没完——虽然截止目前,严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倾向,但曹斌直觉自己要被兴师问罪。

也不能说是兴师问罪,应该说这是个机会。

成年人睡觉的事,早晚都得说清楚不是?

 

严良的面已见底,酱油染黑的面汤里,几颗肉末被酸菜裹挟,浮沉飘荡。

“够吗?”曹斌殷勤到底。

严良身子后靠,手臂大剌剌往椅背上一搭,“再吃?撑得回不去了。”

曹斌一句“那就不回去”生生咬碎在嘴唇边儿——

中国人的客套,只能对仅仅需要客套一下的人用,不然就他妈是危险发言。

“那小黄毛儿呢?”严良把曹斌的欲言又止尽收眼底,体贴地转移话题。

“黄毛?哦,浩子啊——”黄毛不做黄毛好几个月,大家都改口叫他浩子,现在一说黄毛,有点没反应过来,“读书去了。才二十岁,不读点儿书,混不下去。”

“住校?”

“嗯,学校离这儿二十几公里。”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原因不明。

纠结一会儿,曹斌想了想,这孽缘似乎是因自己喝酒上头而起的。作为顶天立地的人民警察,他决定很有担当地首先迈出一大步。

“小王说你没住招待所——”

严良抬抬下巴,“我在警局旁边儿那条街的酒店开了个房,今天的房费都续了,不能浪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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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草草每完成一个回合,Lof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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