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裂吻

  • -ZERO-

她的嘴唇有些干。下唇角微微翘起的白色角质被唾液润湿了一些,但仍然翘着,屡战屡败地划着我的嘴唇。

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柔软。像我第一次触碰她身体时,她猛地扭腰,嘴里发出的那声惊叫一样。

她怕我。她低垂的头和躲闪的眼神,还有每一次被触碰时颤抖的身体,都使我很受用。

 

  • -Beginning-

有点痛。

她在咬我。是真正的咬,是让牙齿这个器官发挥它原本作用的那种咬,而不是任何的情意或挑逗。

在诡异而尖锐的疼痛的胁迫下,我本能地睁开眼,想用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黑的。我怀里拥抱着的这个…这…黑的。

惯性认知让我下意识地否定“这是她”的判断,但想象力也没有给我更多的可能。

她变成了黑的。而我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松开了牙齿,开始看着我笑。

黑色的瞳仁,黑色的嘴唇,我怀疑自己仅仅是用爱她的记忆在这片黑色上划分她的五官。

她开口,声音嘶哑而腔调高傲:“像你这样的…哈哈,死——”

我突然瞥见自己的手。

是白的。白得超出了干净或是纯粹的范畴,明朗、坚硬,像个无底洞,漾着全白的无形的波纹。

“我…你怎么了?”

问出口后,我才发现我的声音也发生了完全的变化。它低厚、果断,挟着令人信服的威信。

“哈哈哈哈…”她抬起手,气雾般轻盈地指了指我的肩膀,“你还不,跑呀——?”

 

  • -ouch-

肩胛骨陡然一刺。像骨头被分成无限无限条的丝,现在正有一根针,一条一条地挑出骨丝,在皮肤外七零八落。

我屏着呼吸回过头,看见了他。

黑的,全然。像我刚刚拥着吻着的她一样。

他是,从我的身体里产生的…吗?

“可以了”。他这样说。

然后举起手中的镰刀。

我迈开最大的步子,全身肌肉最快速度被调动。跑。

黑色在他身边形成一圈迷蒙的气流,随着奔跑向后扬起,像件披风。这是我不自觉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的,我想他可能是在扮演死神,和我玩一场真人逃脱游戏。

那现在的我,这个白色的我,又是什么角色?

 

  • -Black-

啊……膝盖缺了一块,跑起来吱嘎吱嘎的……哈哈,颈椎骨也只有一小半……你小气得有点过分了啊……好歹分我一块腕骨,不然怎么杀你呢……

我垂落着手腕,而手臂高扬,镰刀划开他腰际跑过的虚空。

早说过,不碰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们还能勉强和谐共存,可是你偏偏贪那一口香。你的心啊,既然敢贪着她的肉,不如都交给我吧……啊?我才能把她的骨头嚼成渣。你,不行。

嗯……妈的,真痛啊。

 

  • -White-

我身边的建筑和路障好像早就被这具白色的身体洞悉,身体总能在我的意识做出反应之前绕开阻碍。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而流畅地奔跑过,肌肉不会酸痛地紧绷,额角也没有渗出带走电解质的汗液。我踮脚跃过一辆小轿车,到达顶点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再用点力就能飞起来。

可即使这样,我仍旧很紧张。

他在追我,那个高举着镰刀,却又让镰刀自然垂落着的,从我的身体里分裂出的黑色的人。

他在追我,伴随着令人骨寒的吱嘎吱嘎声。

他没说,但我知道他要杀我。看看他的表情和扭曲的肢体,还有那完全不比我慢的速度…他不会一刀终结。不是杀,而是戮。抓住我、抽了换了我的骨头,然后把我变成另一种东西。

我必须一刻不停地跑。

 

  • -Black-

嗯……痛……跑得倒是挺快……我摆摆手臂,组成我后背的黑接续到刀刃上,黑色的冷光折射到他的脚踝上。

哈哈……让你也尝尝,被夺走骨头的滋味……

 

  • -White-

嘶——!脚踝的位置,那些骨丝……断了,齐刷刷的。我看见自己的左脚踝宛如一个被胡乱剪断了电线的保险盒,骨丝支棱着插透皮肤……没了。

这时候我听见人群喧闹,还有前面的白斑,是太阳。

 

  • -Black-

他很会挑地方。他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体被什么东西连接着。

他跑向了那个地方,存在于我们两个的选择交集的地方。

他的热爱,我的冰窟。

那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如你所料…哈哈哈,我被留下了…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时间…

你没忘记我的弱点,还不算太糟……但是我……

我把那颗裹满太阳光和人类汗水的心脏,狠狠砸进“如愿以偿”的空洞。

人类都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热爱、渴望、执念、信仰,只要给他们尝尝轻而易举就能如愿以偿的甜头,他们就什么都忘了。

你以为,你的这颗心脏,能拖住我多久?

而你,除了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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