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橙风

幻想里拥你入怀 /

构建胸口衣襟 温热鼻息 /

字段间拿捏情话 /

费心制造温软 让你靠近 /

 

我所在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潮湿,而我的房间背光,无论冬夏,总比外界温度低一两度。

日光从来照不进我这方天地,连空气的交换似乎也因此变得极缓慢。我的被窝里,总是瓮着一股草药的微苦,和化学物质的淡香。

我说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你问我,你是什么味道。

我说,你是小橘子和海风。

 

我从小就喜欢吃小橘子,一手能握住三四个的小东西,看着热烈的颜色,却那么柔软,指甲陷进去的瞬间,汁水溅起,香得清冽,甜得熨帖却不谄媚。

现在的科技已经能够在一年四季提供各种原本遵循时令的水果,但自然规律就是自然规律,橘子成熟在冬春之交,不管它长在哪、施了什么肥、环境温度被怎样操控,它永远是凉的,凉着香,凉着甜。

它披挂了热情的外壳,却永远坚持冷静的甜美。

不像你吗?

你和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活泼、热情,我瞬间就知道,这个黑白色头像背后的人,是甜的,软的,但在触及核心之前,也一定有一层坚硬的壳。

因为没有柔软可以承载柔软。

心脏外缘被误解和孤独磨砺成茧;瞳仁前端被伪善和分裂刺出孔洞。它们被求生欲治疗,慢慢结成硬痂血壳,或许有完全愈合的一天,也或许没有。但无论哪一种,疤痕就是疤痕。

它们层层累加,你渐渐坚硬。

当坚硬成形,你有幸离世界的阴暗面尚远,于是你怀着对自己的怜悯,开始播种柔软。

人对陌生人的善良,大多生长在胆怯、疏离和伤害之上。

毕竟我们都并不是生于完全的净土,所幸我们尚且坚强、完整。

那些硬壳是真的,但生长于其上的柔软也是真的。它们是你一点一滴、每日每夜用心守护浇灌出的希望,你不要怀疑它们真实性。

柔软和坚硬、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相互成就的。

如果没有黑,光该往哪里去?你怎么舍得让它手足无措啊。

 

再说海风。

我总共见过两次海。

第一次是烈日灼人的三亚,八月,空气咸腥倪黏潮,我几乎窒息;第二次也是八月,阴云密布的秦皇岛海边,黑云压城,风推着浪上砾石粗糙的岸,我连连后退,碰一下都不愿意。

我完全不了解海,对海的全部直接感受,仅仅来自这两次的短暂相见。

却依然想用海风形容你。

海是广阔、蓝白分明、骄阳如芒刺。风改变不了炽烈的气温,仍然要与之对峙,哪怕自身也已被潮咸染指。

它携带了原本并不被期待的气息,多少人对它避之不及。

可是不自由,毋宁死。

于是它接受自己摆脱不掉的所有,承认那些东西是它的一部分,然后心无桎梏,与日光垂直对抗,身姿优雅而浪荡。

人们终于赞赏它,说它是“清澈的蓝色”,承认它属于大海、蓝天,感谢它让世界完整。

但又因为自由,所以不为期望和赞美而存在,不追逐诗人的笔尖、歌声的婉转。

它为自己扶摇直上,洗刷暴雨将至的天边,为动荡和不羁造势,卷出一片危险的浓黑墨蓝。

没有道理,不活在谁的条框里。

它可以温柔包裹,耐心等待愚拙的皮肤感受器和脑神经协作,来计算它的流向;

也可以暴烈流淌,强势掀开愚妄的眼耳口鼻舌诞出的莫须有,去完成它的形状。

 

你的甜美被虚掩在自持之下,香气偶尔散出,却不为迎合奉承。有一点凉,却那么软。

可你的自由也被软禁在海岸线内,你承受了外界有意无意加之你身的斑驳,却无法完全承认它们。所以你大多数时候都无声无形地流淌,只在最静默时压抑低吼,不求解脱,但求理解,更奢侈一点,你还想要陪伴,譬如涌动的浪潮。

 

所以,我想问,可不可以让我品尝你,可不可以让我感受你。

我有耐心去数你柔软与坚硬之间的脉络,也有胆量与你一呼百应,为你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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