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更大王,但甜文永动机
主产聂卫 / 刘宇宁×你
刘宇宁沉浸式梦女

关于《成芒》和写聂卫的碎碎念

在我更成芒更的比较勤的那段时间里,我对他们俩生活状态的联想和设定一直比我自己生活要用心的多。

每天想他们吃什么、穿什么、怎么走路、手机习惯放在哪里,刷牙的时候会不会说话,最高冷最优雅的两个男神在寝室里是不是也会穿着短裤闭着眼洗脸…

我想要描绘一个不止是我,还有所有读者都能触碰到的盖聂和卫庄,他们固然如神般强大、智慧、从容、举重若轻、出类拔萃,可他们也淋这人间的雨露,听熄灯后寝室里静谧的呼吸,爱我们也必须要经历的一切。

我知道他们是神,但我愚妄地想,我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做“人”。

他们做最可爱最丰饶的人,我做那个在他们后面、永远不需要见天日的角落里,默默爱着、记录着他们的鬼谷盆栽。

奈何文笔太笨拙。

其实我自己本身的文风(如果我这种渣笔也能算得上是“文风”的话)更倾向于一万字以内的短篇,并且语句较为抽象,走情感和意识流,我并不擅长记叙。(如《鲸落》和《星章》)这也是为什么我有时候写《成芒》写得很尴尬的原因,因为写多了,我印象里就只剩“他说”“他抬起手”“他闭了闭眼,深呼吸”…诸如此类的动作和语言描写。

我写景和情感时矫情,我可以单开一篇文全文矫情,但是在《成芒》里我不能,因为那就是最普通却最温暖的一波三折的生活,我不能用写诗和情书的方法来记录两个强大的、刚从少年成为男人的人。

我做了我并不擅长的事,尴尬的是竟然还收获了那么多的支持。

大家经常说《成芒》特别甜特别暖,hespal看完《星章》说我是个很温柔的人,那时我很震惊,因为从未有人说过我温柔。这个词对我来讲意义很重大,类似于一种人格的扭转,我不敢真正接受这个我一直渴望却永远达不到的状态。

我本身,其实又暴烈、又悲观。

我自己知道什么是爱而不得、迢迢千里、有心无力、得而复失,我知道绝望,知道无奈,知道心如死灰,所以我才想把我身体里剩余的几乎全部光和热,那些美好的、属于“美梦”的、只能在幻想里存活的暖,全部给他们,全部。

我知道产粮的写手们都是靠爱发电,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太过狂妄自大、井底之蛙,但我真的,非常诚恳地说,我写他们俩的时候,用的不仅是热情,和对一对cp的信仰,而是我自己对于生活,特别是爱情的所有美好期冀。那不仅是我想要他们能拥有的圆满,那也是我最想去的世界。

所以才所有情节都圆满。我把自己的文字写成无脑甜,因为我真的宁愿在现实生活中,我可以是无脑甜。

 

成芒很久没更了,我知道。

没时间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写不出来。

很奇怪,在学校时我写校园生活,回家了就写他们也回家,他们俩的生活节奏和环境,我一直是以我自己的环境为原型发散并提升来构造的。

却竟然卡在了小庄终于回国,见到师哥的那个场景。

聂妈妈多久发现端倪?什么时候确认?卫庄既要不卑不亢,又要谦逊有礼,心中还有些不确定,要通过什么细节去展示?聂爸爸是刑警,是军人,他的威严和父爱,他的原则和开明,又该怎样制造矛盾?而盖聂,站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面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三个人,父母冒犯不得,小庄吃亏不得,他要机灵,要得体,还要保护这三个人,可他不是个抖机灵的人,他沉稳,内敛,当矛盾现出端倪,他又该如何自处?

我不敢写。

这不是在学校里说说笑笑的场景,我可以边写边想边改,这是一个家庭。我不能因为《成芒》是一篮子小甜饼,就随随便便糊弄过去。虽然我的文笔,和圈里那么多优秀的写手比起来,确实是一直都在“糊弄”读者。

 

有很多矛盾,我常受折磨。

因为文笔不成熟,甚至说还处在模仿阶段,所以我不敢看太多优秀写手的作品,我怕我会不自觉写成她们的调调;但又必须要去多看,如果不阅读,如果不接触更多好作品,就会一叶障目,只剩下段子,只剩下调侃,我怕有一天我对他们的理解会被我自己的文字带出偏差,这样是对本命cp最大的背叛。

每次看了优秀写手的作品,我一边敬佩,一边觉得备受煎熬。因为我写不出来那么好的作品,坦白说,我一直在自卑。我想要自己也能有她们那样的力量,也能习得那样流畅的词句、那样完整的背景、那样隐秘而暗涌的情感…可是我没有,我只会发糖。每次看完她们的作品,我总感觉自己像个笨拙的小学生在与专业辩手辩论,她们舌灿莲花,她们以情以理服人,而我却只能挥着拳头,涨红了脸,说“他们就是甜,就是甜,我不管!”

……

我想我应该多读书,先积累,等到我的素养提升以后,再来下笔,创造一个更好的他们的世界。但又总觉得不能再拖,看是一回事,永远不写,写字的功力就永远提升不了。所以我抓紧时间读书,抓紧时间写字,想写得尽量不拘泥于那几个动词,让你们能看到我脑中那个世界。

我做不到,我爱得入狂,我甚至为了塑造角色去混合现实世界和那个世界,但我还是做不到,我做不到。

这种无力,这种自卑,对我这个悲观主义者来讲,胜似鞭笞,胜似凌迟。

最令人难堪的是,我忍不住,我脑子里充满了他们生活的一百种方式场景,我想要写,而我还恬不知耻地真的写了。

真是抱歉。

对聂卫抱歉,也对读者抱歉。

 

有些很小的事情…可能大家看过就忘了,甚至我自己写过就忘了,但今天看了驴蛋的总结,觉得心里又有一些热情燃烧起来,突然想起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觉得那样神经兮兮的自己还挺好玩的。

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庄的耳钉那一段。

写聂聂给小庄买圣诞礼物的前一天,本来应该期末复习,结果我在电脑前坐了一个晚上,上Dior、范思哲、卡地亚等等一线大牌的官网去看有没有适合小庄气质的耳钉,两小时之后在卡地亚看见一款白金豹子头搭祖母绿豹眼的,觉得气质凛冽华丽还算贴合小庄,但价值十万多,不符合我对他们家庭经济状况的定位。

怎么办呢?既然买不到足够好的,那就足够特别的吧。所以让聂聂去找师父的好友,去定制一对全手工的黑曜石耳钉……正如我以前送前男友礼物时,想遍所有昂贵的、珍稀的东西以后,最后决定送他一本我手作的手账,上面写了我因他而起的领悟、我想要说给他的情话和对未来的希冀…并不贵,却是我一生最珍贵的东西之一。那天晚上我先是查各种矿石的质地和密度,最后确定黑曜石;又查黑曜石的图片和资料,找最珍贵、色泽最润泽的黑曜石品种,查了将近两小时;用尺子量多大直径的耳钉才适合小庄;去找小庄耳朵的图片,结果发现小庄的耳朵从未见过天日因为头发遮住了哈哈哈哈哈

写他们与那个歧视同性恋的混混打架那一段,打完架,他们走进只有昏暗光线的走廊互相拥抱,我在那里写到,有一些黯淡的光从走廊尽头的天窗上透进来,“明明是光,却比黑暗还冷”。写这一句时我哭了。其实你们知道,这文已经这么无脑甜了,我本完全可以创造出一个同性恋合理合法的世界,让他们顺风顺水,但我觉得还是活在现实里,只有基于现实的幸福美满才真的幸福美满。他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至少这辈子要为对方、也为自己披荆斩棘、长风破浪。并且,不管有没有人看到,我都希望我能为支持同性恋群体做一点什么,纵使微薄如斯,只是讽刺了这个戴着有色眼镜的世界这么一句:明明是光,却比黑暗还冷。

写小庄和聂聂互送鞋那一段也是上NIKE官网看了好久,还是觉得小庄特别适合纯白色,耀眼、坚硬、不可触及却纯净。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我这个戏精,咬咬牙狠狠心,买了双AF 1,和聂卫的AJ 1很像,从此我就以我有小庄同款鞋自居(并且还是聂聂情侣款)哈哈哈哈~那双鞋有名字,叫【小H】,是室友给取的,因为她们说我写肉厉害,我就是个高H,所以鞋子叫“小H”,呵呵笑不出来。(我名字的第二个字确实是H,嘻嘻嘻)

今年开年的淘宝第一笔是耳钉,买了小庄同款耳钉,黑色,小小的,每次戴那颗耳钉我就特兴奋,觉得自己帅到可以起飞(鸵鸟埋地.jpg)

啊对,还有聂聂的手环,它的原形是我在给小庄找耳钉的时候看见的一款DIOR手环,纯黑色,简洁大方,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银条,刻着DIOR字样。

写《△ρ=0004》的时候,我两千字磨了三天,想逻辑,磨细节,我不专业却斗胆触了这个题材,只想尽量严丝合缝。

最后一段,嫌疑人拿着刀直指卫庄面门,我是拿着笔冲到我爸面前去,指着他,一点点移,移一次问他一次“现在我的笔尖离你鼻子有多远”;我在家写罪案现场那一段写到背后直冒白毛汗……

文中的几乎每一个场景,都是我自己生活的提取。

 

很久没写了,有天突然想起我给小庄写的一个服装设定,什么黑色耳钉,黑色牛仔裤,锁骨上的黑色金属链投下阴影落在胸口……那种感觉一下子好微妙。

你看,本来他们是动漫《秦时明月》和《天行九歌》里的人物,他们有他们的人设。但是当我真的把《成芒》写成一个10万字以上的长篇时,有些事开始不一样了,我有了我自己的“盖聂”和“卫庄”,他们的本质特点我尽量与原著贴合,但他们的生活习惯、衣着、语言习惯,开始遵循我自己设立的那个系统。

本来只存在幻想里的事,因为写字,变成了现实,变成了我甚至能够梦见、能够听见的两个人,活在我身边,只是我们可能不在同一个频率而已。

我能感受他们。

《三体》中写,当你真的塑造好了一个角色并投入到那个角色里去,ta将不再需要作者去绞尽脑汁地想象和完善,ta会成为你能够与之交流的一个真实的人,你不需要创造,只需要记录。

那种微妙的感觉把我推上写作的半山腰,我尚且无法达到顶峰,甚至连继续向上爬都举步维艰,但至少它托住了我,避免我因忙碌和自卑而直接跌落到山脚。我生出一种萌动得并不强烈,却持续得稳定的冲动,它告诉我,没关系,没关系,记录下去,你是他们的画外音,你只需要记录,你只是个旁白,不为写给别人看,不为存在,不为被关注,没关系的……

去年十一月有一天我熬夜到凌晨三点,天灵盖沉沉,眼睛发花,那时候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突然看见了盖聂和卫庄在我给他们设定的那个寝室里,盖聂坐在书桌前,整间屋子里只有他的台灯亮着,卫庄坐在他旁边,有些疲倦,趴在桌子上,斜着眼看他。

卫庄突然撑起身子,凑过去咬盖聂嘴角。

盖聂有些吃痛,仍然淡淡地笑,说,你就像条狗。

卫庄勾着嘴角打他一拳,说,你他妈欠收拾。

 

那一刻我脑中火花炸裂,我真的看到了,以前我不相信,但是在我自己看到的那一刻,我相信他们真的开始与我同在了,他们是我的人物,我是他们的录像机。

只是文笔太稚嫩,眼界太狭窄,我像素太低,画质太差,只能记录到他们生活的万分之一,属于“甜”的那一点点。

 

我无能懦弱也卑微,但是仍然不甘心地想发声,妄想创造幸福和快乐。

如果你们了解了我的这些尴尬之后仍然不走,那我真是…对不起,但谢谢你们。

 

写得太乱,不想整理了,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也还没说,就先这样吧。

谢谢 @氢氧化驴蛋 和 @月光下的雾凌花 ,没有你们,我走不下去。

还有那些给了我那么多包容和陪伴的糖友们,你们每一个人我几乎都记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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